灰夏

「一发完」

*时间线紊乱 不一定按现实中事件发生顺序来
*有大量虚构
*各种奇妙的掺杂
*本文圈地自萌 请不要打扰两位哥哥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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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情3k多字

是虐向 但我真心爱他俩

祝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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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要偶然一个对视。
一切无法言明的莫名心绪、莫名情愫，就都在两人的默然中，悄然流淌起来。




※
1.
白宇第一次见到朱一龙，是在剧组的化妆间里。

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情形，也不记得是谁先注意到谁。印象中只剩下朱一龙唇角腼腆的弧度，和他轻轻的一声:“你好，白宇。”

白宇有些微怔，在不熟的人面前他向来放不开，灿烂的笑容无奈作罢，但他还是友善地打招呼道:“你好，朱一龙。”

两句极其普通的问候语，便交织成他们的初次相遇，无甚新意，却正好是最能演变出千万种结果的一例——他们或许会貌合神离，表面哥俩好实际里私下谁也不理谁，或许会真的成为好兄弟、铁哥们，从此人生大路一起走，是河也一起过。

不过白宇深知，并且相信朱一龙也明白，在“镇魂”还需要他们的时候，他们就必须哥俩好，最不济起码表面功夫要做得完美。这并不是刻意的欺骗，只是真的是必需品，毕竟，支持他们的粉丝怎么可能会喜欢看到两大主演撕破脸皮？

所以还是处好关系吧...在外面能都不尴尬就行了。

白宇礼貌地补了个微笑，朱一龙更是绅士地一直注视着他，不曾分心跟别人讲话。虽然微不足道，但白宇在心中还是小小地给朱一龙加了点印象分。

而且...朱一龙真好看。

白宇对自己向来是毫不掩饰的坦诚(本来嘛，想法多又不碍着别人又不用交税，何乐而不为？)他的内心活动可以凭借弹幕的形式，一条一条五花八门的像春运人群黑压压的头一样密密麻麻地刷过去。只有他不敢说的，没有不敢想的。

朱一龙来得稍稍比他早一些，发型已经固定了，中分的刘海，露出他光洁的额头，又有了几分一丝不苟的成熟气息，高鼻梁，薄唇粉嫩，皮肤白的像是在发光。

白宇感觉眼睛有点痛，忙眨眨眼带过。可能是被亮到了，真耀眼啊。他想。

忽然脑海中掠过他刚推门而入时，不错丝毫正正好好对上的，那双眼眸抬起的一刹。

转瞬即逝的景象，在他脑中无限放慢——

长睫轻颤着，无法承重一般抖下落于其上的光，缓缓露出一双沉静眼眸，眸色漆黑得像是幽深的潭水，令人无端一颤，而斜向下挑出的眼尾为这轻易一抬眼平添一份柔软，二分乖巧，七分仙气。

然后仙人笑着轻声道:

“你好。”

他的心不由得重重一跳，呼吸也跟着漏了一拍。

......

所以白宇和朱一龙的相遇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并不平凡。

在当时匆匆坐下化妆的白宇，在将来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撸猫的白宇，不约而同摸摸自己格外不安分的小心脏，努力甩开那一份悸动，然后一同如此想到。

2.
也由不得他们先前有没有交集，拍戏时不可避免的许多互动还是让两人很快熟稔了起来。

朱一龙几乎是有些惊喜地发现，熟了之后的白宇活泼得简直赵云澜再版，又多了几分细腻心思。

有时戏份结束得早，剧组人员小小地聚餐一下的时候，也是白宇积极地带着他说话，跟大家开玩笑，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单地吃着饭，实力演绎表情包“巍巍委屈”。

每次看着白宇脸上不加修饰的真诚笑容，朱一龙也总是忍不住勾起唇角。他真心挺喜欢白宇这个人。

戏份进行到后期。

朱一龙带着满脸血，按照预期“唰”一下冲到被捆着的白宇身前，做出受到重击的样子，咳出一口血。

他感到身后白宇呼吸乱了一拍，混乱不清地喃喃一句，像是在喊“龙哥”。不过随即就被白宇扯动铁链的声音所掩盖。

朱一龙心中无端一暖。

还好没有别人注意到。

其实白宇自己也摸不太明白，他知道这是假的，可就是忍不住心疼。

一定是龙哥演技太好了。他暗自道。

所以这口血，像是咳在他心上。

导演喊出cut，比了个OK的手势。两人都松了口气。白宇在铁链解开后就默默凑到了他身边。

“哇，龙哥。”他笑起来，贴心地递上一条毛巾，“你看起来真惨，血都是假的吧？”

“嗯，当然是假的。”朱一龙接过毛巾，擦了擦脸。

白宇看着他漱口，兀自感叹道:“唉，这么悲情的一个角色，到时候不知道多少迷妹心疼你。这止咳糖浆味道不好也值了。”

“最后一句去掉我会更开心，请让我忘了这味道吧。”朱一龙笑道。

她们心疼的是沈巍。

白宇心疼的是朱一龙。

朱一龙没忍住摸摸白宇的头发。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眼眸。

3.
他们默然。

不可告人的种种情感在阴影之下秘密地日渐增长。

如同尘封的冰山，大片大片的只能被死死掩盖在水面之下。

愈是压抑，愈是疯狂。

只有在不经意间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——波光流转，空气凝结，时间停滞。冰山一角隐隐暴露出来。

暗道相思。

4.
朱一龙和白宇都是敬业的好演员，开拍前特意拜读了原著。

所以白宇很是清楚大部分来看剧的人抱有的心态。

或许是因此受了启发，在拍赵云澜胃疼、和沈巍坐车回去的那一幕戏时，白宇忽然福至心灵，闭着眼将头靠向朱一龙。

他感到身边人一颤，随即就把自己推开，小心翼翼地摆正了他的脑袋。

可过一会，朱一龙又更温柔地伸出手，让白宇枕上自己的肩膀。

嗯，满分答案。

确认过剧本，是读过原著的人。

白宇在心里给朱一龙又默默加上分。

被他藏起来的，是心动。

至于后来那句“黑袍哥哥慢走”，以及他顺势靠上朱一龙的动作，已经说不清是不是存了些试探的心思了。

倒也挺方便的。

朱一龙不愧是个好演员，反应迅速地把他推开后，又义正言辞道:“只有你不可能中招。”

真是完美的沈教授翻版。

导演喊完“cut”之后，白宇暗笑。

身旁一些助理立马都不压抑了，纷纷笑起来夸他们戏好。白宇拱手道:“承让承让。”朱一龙也在一旁笑。

不知是谁提起了上次白宇临时加的那场“枕肩”戏，大家立马议论纷纷，说朱一龙那一推一扶完美地表现了沈巍闷骚的内心。

想远离赵云澜，又情不自禁被他吸引。

白宇笑着附议，他伸手拉过朱一龙。

朱一龙在大家注目下笑得越发拘谨，他温言道:“只是下意识的而已。”

在场人员七嘴八舌地惊讶感叹:“下意识也能演出这样的效果！”“哇神演技。”“原著是被您背诵并抄写了吧？”

只有白宇浑身一僵，陷入默然。

下意识——把他推开。

谁也不知道对方笑得苦涩。

5.
情不知何起，一往而深。

白宇挺欣赏这句话的，有时候觉得它真有道理，简直人生必备金玉良言。

上快本的时候，他和朱一龙被嘱咐要以“镇魂兄弟”为卖点，两人都欣然应允。

“兄弟”。

幸好白宇已经决定要按捺下自己的心思。

可也许是实际现场气氛太活跃，让他真心觉得挺开心的，一时间就放松了许多。

所以在猜台词的环节，他就不可避免地放飞了自我，开口闭口都是一句“龙哥”。

直到何炅调笑道:“白宇怎么三句不离龙哥。”

他有些接不上话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失态，眼神却克制不住地飘到了坐着的对方身上。

朱一龙移开了视线，看起来有些慌张地低着头。

是不想被误会么？

也对，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，存了...如此心思。

而且如果他再不收敛，恐怕会影响两人的事业。

白宇的心情一下子像是被戳破的气球，迅速泄了气。

幸好何炅热了场面，让他再猜一次。

白宇强笑起来，立马配合着重新来了句，这出才算结束得不那么尴尬。

......

座位上朱一龙看着白宇句句提到自己，笑容甜蜜又苦涩。

既然白宇...不抱着那般心绪，又何必如此温柔，如此念着他？

平白叫他动心。

可他不能暴露这份心思——否则在当今的环境下，肯定会打击白宇的事业。

他不能自私。

连默默注视舞台上的白宇都仿佛成了罪恶，朱一龙移开视线，低下头。

荆棘绞入心脏，一阵疼痛。

......

回去的路上，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默然。

6.
KTV里灯光不断变幻，推杯换盏间，气氛一时显得十分迷离暧昧，忽红忽绿忽明忽暗之中，彼此熟识的众人不免都放肆了起来。

喝醉了哀嚎的几个不肯放开话筒，周围一圈跟着看笑话或者是鼓吹的。

白宇也拉着朱一龙跟几个人侃大山，他笑得极其开怀灿烂，连一旁静默的朱一龙都被这笑意感染了，迷迷糊糊地就禁不住多喝了几杯。

而他马上就后悔了。

先前一直没有吃什么，所以酒意很快就上头，朱一龙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，什么都分辨不清楚，只剩下白宇的笑容亮亮的映在他脑海。

白宇......

一旁白宇状况也不太好，几个人聊起来没完没了的，他挺开心的，不知不觉间回过神来已经喝多了。

靠...朱一龙还在旁边呢。

白宇暗自糟心，先起身打算开溜。

“等，等等...”朱一龙突然伸手扯住他袖子，双颊绯红，“一起走吧，我也有点醉了。”

“啊行。”白宇有些意外，不过很快把人扶起来，向众人告辞。

“你说你，喝这么多干什么。”白宇假意抱怨道，让朱一龙的手绕过自己肩膀，扶着他走向大门。

门推开后，外面的冷风一吹，白宇清醒了不少，朱一龙更迷糊了。

“龙哥？龙哥？”白宇轻轻呼唤，“外边冷，别睡。”

他伸手轻拍朱一龙通红的脸颊，果然很烫。

“龙哥？”

“唔...”朱一龙勉强抬起眼皮，重重叠影之中是他心心念念的人，“白宇...我...”

他伸手抓住白宇。

“嗯？怎么？”

白宇侧过头。

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瞬间就缩短到近乎零，呼吸交织在一起，灼热的气息流转着，像是在彼此交换最热烈的亲吻。

如果是借着醉酒之名...

他们沉默着靠近。眼中只映着对方。

一寸...两寸...

呼吸声越来越清晰。

心跳也越来越不可控制。

三寸...

醉人的酒味弥漫开来——

这几乎成了一个亲吻。如果他们没有同时顿住的话。

“对不起...”白宇喃喃道，他偏过头。

“不，我很抱歉。”朱一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。

白宇眸色微暗。他轻声道: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朱一龙低道。

窒息的默然中，是迫不得已的掩饰，与不敢确信的心意。

他们在此后常常回想起那个恍惚而诱人的瞬间，常常假设起那个吻成真的后果。

却默契的不提起。

对方的事业，对方的未来，与这整个世界——都不让他们提起。

只有偶尔，两人注视彼此时交换的艰深晦涩的目光，才悄然道尽他人无法参透的一切话语。

长久的默然是长久的告别。

告别他们未曾开始，永不逝去的爱情。

7.
朱一龙和白宇约定好一般同时结婚，默契地没有参加对方的婚礼。

外界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胡乱猜测，不过这个圈子总是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。

他们此后不再见面，只是每晚各自给儿女讲的睡前故事中少不了对方。

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:

“很久以前，我遇到了一个人...他后来成了我最好、最重要的...挚友。”

孩子们以为那是假的。

故事总是假的。

但他们是真的。

因为他们之间的不是故事。

是曾经。

8.
朱一龙见白宇的最后一面，是在他的葬礼上。

白宇的女儿已经年过四十，立在棺材左边泣不成声。

人来得不多，整个会场笼罩在浓浓的悲戚之下。

陆续有人告别，前来献上一枝花。

女人含泪收下。

“你好。”温润的嗓音响起。

她抬起头，注视着面前她素昧平生的白发男子。

朱一龙唇边一抹怀念的笑意，轻声道:“你应该没有见过我。但我希望，能见上白宇最后一面。”

他注视着父亲的目光很深沉，又缱绻。

混杂着她读不懂的诸多情感。

“收下吧。”

男人留下一枝黄玫瑰，和他似乎格外单薄寂寥的背影。

女人忽然想起了父亲的睡前故事。

......

葬礼结束。

她注视着黑白照片上白宇的笑容。

恍惚间，年轻时候他们的背影，在她面前一闪而过。

女人闭上眼睛。

“您不该骗我的。”

她啜泣起来。

更不应该骗您自己。

9.
黄玫瑰的花语——

纯洁的友谊，美好的祝福。

以及。

等待属于我们的爱情。

10.
他们默然了一辈子。

最后用一枝花，向后世诉说他们的一辈子。